不过自小便被封为太子,被举朝大贤细细教导为君之道的赵禹宸到底还是不同常人的。散朝之后,额角都已在隐隐作痛的赵禹宸缓缓起身,紧紧的攥了手心,便又借着这手心的痛意不易察觉的缓缓吐了一口气。
    上天既然赐了他这读心之术,想来,就是要他物尽其用,知人善用,还这天下一派海晏河清的,他身为帝王,肩负天下,如何区区头疼便作这般退避之态?
    这般一想,赵禹宸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雄心,他揉了揉还在刺痛的太阳穴,朝身后的魏安道:“另派了太医,去瞧瞧太傅这几日的身子如何?若是有什么要用的药材奇珍,不拘什么,都从内库里拨去,定要叫太傅身子无恙。”
    太傅董峯是父皇驾崩之前为他留下的亲信重臣,是淑妃的祖父,更是他最信任的臣子与师长,只不过董太傅已然年过花甲,春寒陡峭,前些日子略染了风寒,这阵子都在家中养病。
    赵禹宸自幼便是董太傅一手教导启蒙,且因有父皇的临终托孤,他对太傅便越发倚重,如今若想借着这读心之术肃清朝政,他第一个想到能够商议的,便是这位老臣。
    魏安隔着五步的距离高声应了,瞧着他上了御辇,又立在一旁继续问道:“陛下是先回乾德殿里歇歇?还是去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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