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方见我这般淡然无谓的神情,便有些半信半疑,道:“果真?”
我益发淡淡道:“殿下贵为帝子,自然没有什么烦闷苦恼之事,大约也未见过别人如何心痛之状,若是不信,我也无法。”
炎方盯着我看了半日,我眼光望地,随着他看去,一副漫然无惧之状。此时这般表现倒也不是全然假装,今日为溯云之事,若非我没有心,也许真能至于心痛吐血的境地。他那般决绝,真是让我难过之极。而今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炎方要如何处置我,我也都无谓了,至多不过下凡历劫,又能怎样。
炎方半晌没有动静,我只不言不动,等着他发落。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却是说道:“若本太子定要问你为何烦闷心痛呢?”
我一时诧异他怎地有闲情问起这个来,只是虽然诧异,我却没有这个心情,冷淡地回了一句:“恕不相告。”
炎方道:“本太子是好心,你怎地这般不通人情。”
我益发诧异起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并没有奚落讽刺之色,倒还真像是“好心”,既然如此,我口气便也稍好了些,垂下眼睛,道:“那就谢过殿下了。只是些微小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