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喝一杯。”
说罢他放开我的手当先走了出去,我胸口一阵沉闷,长长叹了口气,却也未能吐尽胸中之闷,突然便想:若白夕未曾说过爱慕我的话,那该多好。
这念头闪过脑海,我蓦地惊觉自己的自私:我只想自己过得好,却怎么不想想白夕的苦处。原以为长了这些岁数,该懂事了一点,却原来还是未能改得了自私任性。
我望向静静沉睡的溯云,方才一点被下意识压下的心思悄然浮出水面——我想取回自己的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想知道,溯云他……究竟有多么怨我?除了怨,他……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
那一日,他长叹一声,低语道:若不能给你我的心,便将我给了你罢。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心动,一点点情动,他——是不是有爱过我一点?
那时我没有问他一句的勇气,这一点心思却是压了三千年未熄。
白夕他能坦白说出自己的私心,而我……说到底,自私的人不是他,是我。
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出来时竹林空无一人,白夕和折梅都不知哪里去了。我坐下随手拣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啜了一口。茶中有股淡淡梅花香气,很是熟悉。我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