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跟着他进了门,坐在桌边。灯烛摇曳下,只能看见他眼帘垂下的一片阴影,却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怔怔地坐了好半晌,这才想起那日他醒来时分明已是不认得我的模样,而今看来,他不是忘了我,只是不愿理我罢了。
记得那日他醒来时我看着他那双空得仿佛看不见我的眼睛,难过得只想哭。可是今天明白他只是不愿再理我,我却是哭不出来,难受得不知怎样才好。
胡思乱想了许久,我只觉得此刻若不说些什么,真会把自己闷疯的。于是便什么也不想,只由着自己,说:“我……我心里难受得很。”
只听他道:“你已没有心,还说什么心里难受?”
我怔了怔,说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曾经一度以为没有心便不可能伤心、动心,却每每遇到他都会破了这戒,由不得自己。曾经我想或许是因为我把心留在他身体里,他的喜怒自然便与我相关。可是现在折梅已经为他换了心,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断不了这份联系。
也许是习惯了吧。我想。
“你……心里还怨我么?”我问。
他说:“你莫非不知道么?”
我轻轻点点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