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不强求了。
她又想起百年后的那张老照片里,面容模糊的新娘。
是洵美吗?
似乎不是。
这个念头一出,她更觉得这事儿透着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好良言劝不了该死鬼,既然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洵美自己非要往火坑跳,采薇也懒得多管闲事。她还得花时间熟悉是这个时代,等有机会出去工作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隔日一早,她习惯性地跑去寒梅斋找新报纸看,最近沪上倒是风平浪静,除了花边新闻,没什么大事,看来谢家的严压政策,短时间内颇有成效。
她本是随便翻了翻,不料却无意间翻到一则让她颇有兴趣的消息,说是丹桂第一台从北京城来了位姓梅的新角儿,本来大家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花旦没什么兴趣,但是几天公演下来,竟然大获好评,据说那小花旦,扮相身段唱腔,无一不佳。
采薇掐指一推算,这不就是民国那位大名鼎鼎的梅先生么?
这个时候梅先生年方十九,刚刚在北京城崭露头角,上海对这个名字还很陌生。如果她没记错,梅先生就是1913年冬天,在上海演出后,从此一炮而红。
这个消息让采薇颇为激动,虽然她不是戏迷,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