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难应付的人也是时间罕有了。
这样一个入了秋还拿了折扇招摇的北漠王爷,在谢长欢眼中,一向是个风骚入骨的老不正经,行事乖张却辈分极高,我行我素,却少有人能指摘。
看着也不过不惑之年的宋傒,辈分论起来要往前翻三代,昭武帝老来得子他排行十七的幺子,是先帝昭顺帝的皇叔,排到当今皇帝这儿已经是爷爷辈的老古董了。虽说这声爷爷皇帝和长公主都叫不出口,但碍着这辈分,对他仍有些无可奈何。
宋傒与谢侯爷熟稔,此时端得正像个长辈,说话之间拿着收起的折扇往他肩头上轻轻敲了两下。两人此时挨着近,说话的声音不大,并不想让旁人听见。
“小侯爷,你们谢家这兄弟俩这些年真的过得十分淡泊,真亏得你家兄长驻扎镇守,我那北边封地这边过了这么几年安定日子。不过我那小地方对于谢将军他而言着实是屈才了。”
谢白笑道:“镇守北地关隘是不是必要,王爷您不是最清楚,金水河那一边的境况您的消息必然比我更加灵通,倒不知道还能安稳多长时间了。”
宋傒嘴角笑意一顿。“你这个退隐的人真是,身在江湖,心念庙堂。若是谢瑜他仍在京中,哪里有这些乌合之众相争的份儿,如此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