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头又陆陆续续来了些许赶路的流民,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身上似乎还长满了虱子,叫人避之不及。
老头上前白给了茶水,旁的倒也给不起了,而且只字不提前头有山匪的事。
双儿疑惑,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老先生为何不告知他们前头有山匪谋财害命?”
老头闻言不以为然,“山匪劫得是财,他们身上摸不出一个子儿,哪耐烦从他们身上下功夫呀,你们可就不一样了,走不得……”
老头说着看了眼高头马车,又看了眼锦瑟和眼前的双儿,小姑娘家家如何躲得过山匪,抓到又怎是一个惨字了得,“换路走罢,莫害了自己性命。”
纪姝在马车上听闻这话,使双儿去与流民换要了身衣裳来,再下马车时已然成了一个山野村姑,通身狼狈,白净的脸用泥土抹黑,身后只有两个一道狼狈打扮的婆子跟着,其余人原地不动,连双儿也留了下来,毕竟两个年轻女子想要一道混过去,实在太过难了。
锦瑟慢悠悠走到她面前,打量了眼她的装束,不以为然,“坐马车过去便好,何必这般辛苦?”
纪姝也没遮掩,现下马车和护院全都是她的累赘,想要过路只能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