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阴暗的情绪,在这一刻都争相往外冒,但他死死护着,面上仍是惨白,笑也笑不出来。
“对不起,我不问了。”子襟去抱他,把他的脑袋按在胸前。可哪怕是这个当口,她也只是同情心泛滥,想着他怪可怜的。另外自己的胸要是能大点,就能达到埋进去这么一个效果了。
许宁大约也知道她的漫不经心,他稍稍回抱了下,又松手站了起来。
“要上课,我先回去了。”
尽量精简的语句,把可能的脆弱扼杀在摇篮里,他宁愿她把刚才那些全当成错觉。
“我拿了你的画,”子襟连忙开口。
虽然在事情败露后才自首,实在很没诚意。
见他停住脚步,小姑娘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只嗫嚅着:“那种东西你还是别留着了。”
许宁大概会生气,子襟想着。自己都觉得讽刺,偷画怎么能叫偷呢?
对方果然回了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简商有没告诉过她不要提画轴的事?子襟不记得了。但他问过她是否后悔。
后悔啊,当然后悔。
她总能记起他回乡时,高头大马,一身浅蓝直缀。她本等在路旁,一早上的心急,却在远远望见时,蓦地升起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