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转过脸去,怕沉浸在这气息中。
春娘握住他递来的半边图纸,指着那一片河流,“这处河流位置极佳,处在田亩中央,便可向周边灌溉。”
她虚空画了画河流位置,又指了在它周边的田亩,“这些田亩划上地槽,若是久不降雨遇干旱,便可想法子引流,不至于将庄稼都渴死。”
“只是防涝为重中之重,且需长远计较,短时间内无甚明显效果。”春娘又说,“植树,固堤,造水库务必要提上日程,且不可有一丝懈怠。”
春娘说的严正,于言铭也歪头记在心间,又嘱咐人将春娘罗列的法子一一记下,待回去仔细商议出一套正式的方案出来。
春娘难得见县令爷认真的模样,毫无平日里耍赖浪荡的轻浮做派。
倒是符合他那一腔清明治世的志向,也不枉他放弃亲近圣上的机会跑来这巴掌大的地方以期做出一番成绩。
胡乱想着,脚下一滑便要滚落山去,于言铭眼疾手快将人捞进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就凑近耳语,“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得了,正经了半日,到底忍不住了。
春娘瞪了他一眼,悄悄在他腰间拧了一圈,只听那人在耳边轻笑,叫她胸间微漾,挣开他的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