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有人将割肉的小银刀往烤猪腿上狠狠一插,好像刺中的是未来驸马的肉一般:“他娘的!老子干掉他,看皇帝还有什么借口召殿下入京!”
姜朔祖问:“杀之不难,若陛下再下赐婚旨意,又当如何?”今天简直太奇怪了,连谨礼慎审的姜都尉都觉此主意并非天方夜谭。
看来未来驸马的小命,在这群纵横沙场多年、杀人如麻的武官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有本事再赐婚啊!老子杀了一个,还怕杀第二个?”田大雷整个人忽然兴奋起来,酒意上头,他面色赤红,一脚踏在案桌上,举起长刀扬天呼喝:“谁敢动殿下,老子就杀谁!”
“说得好!”
“杀他娘的!”
“杀他娘的!”
忽然间,大厅里刀光一片,兵器出鞘,喊杀阵阵,从沉闷冰冷的严冬到头脑过热的盛夏,只经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坐在首席的楼重,望着下头群情激奋的将领们,并不出言阻止。
他伸手,亲自递了一杯酒给身侧的外孙女:“妧妧,你若不想嫁,外祖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请陛下收回圣旨。”
十年前,在抗击北狄战役中伤了筋骨根本的楼重已不能再带兵打仗,他盯着这个代替自己守卫西北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