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告辞。”
他彬彬有礼、客客气气,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可是分明又刻意保持着距离感。
顾晚词的心下不由得浮出淡淡的失落。
眼看他抬脚要走,顾晚词极想挽留住他,又苦于找不到理由,便胡乱抓了一个由头道:“陈先生留步!不知我哥哥嫂嫂可有给你来信,他们还好么?还有我父亲……”
“都很好,令尊身体康健,如今正在河南道,和休养中的英国公在一起,”陈庭颌首微笑,停下步来,难得耐心问了一句,“顾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顾晚词听来,他的言下之意是想问的话尽管问,他知无不言。
其实陈庭的意思是,有话快说,没事他该走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在陈庭微笑如水的目光下,顾晚词微微热了脸,禁不住低下头来,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小姐若没有话要问了,陈某倒想起一件事情来,或许该告知一下小姐。”
出乎她的意料,陈庭居然主动要和她说话,她不由好奇地问:“是何事?”
“韦恺的西南军大败,左翼精锐损失惨重。陈某记得……齐三公子似乎在左路军任先锋校尉。”
顾晚词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