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司马妧的下一道命令,是攻城,还是就此僵持固守,全在她一句话。
第二道城墙与外城墙之间隔了几十丈的距离,高度差别并不大,因此司马妧无须站在城下仰望着和城头的人说话。
她注视着对面的动静,注视着已经从慌乱中迅速恢复镇定的高延。
然后她做了个手势,招来了传令兵。
于是站在内城墙上刚刚喘过气的高老头,又听到了那个传令兵雄浑的嗓音。
“高延,大长公主殿下质问你,是否司马诚已死!”
“胡言乱语!天子好好的,只是偶感风寒,在宫中休养,故而才特地派老夫来说服你!”高延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实话,明明心里慌得不行,表面却要做出更加壮烈的姿态来:“若大长公主不听从陛下命令,那便是逆贼!即便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守住内城,保护皇帝和大靖百姓!”
北门四军望着被十五万军队彻底包围住的内城,想想自己现在才一万多人,不由得心里都很发慌。可是他们也清楚现在没有反悔的机会,自己已经站在和司马妧对立的阵营,若不和谈,那便只有打。
打仗会死人,但是……如果像南衙那样,擅自开城门呢?
会不会得以饶命?
北门中有人如此悄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