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麻木以后,就像是摸头发,手有感觉,头发没感觉。
但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她以为“死去”的那块皮肤,好像不那么“死”了。
原来那个梦不是预言,只是对生理的扭曲反映。
——因为睡觉的时候嘴唇出现了针刺感,所以她会梦到与谢隽奇爬山滴“圣水”。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凡有些心慌意乱。
难道是……回光返照?
她立刻洗把脸,打开台灯去翻那几本书,专门看从前被她刻意跳过的段落。
书上这部分也语焉不详。
小凡睡意全无,打开电脑搜索。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从为数不多的几篇论文中,扒到了零星的语句——
“……在感觉恢复过程中,麻木区域会逐渐缩小,部分患者有针刺感,后来的结果证明这是神经即将康复的前兆……”
小凡看着镜中的嘴唇。
那种刺刺的过电感,时有时无,有时是一两下,有时是十几下。
——她应该感到高兴。
因为这证明,有些东西,她即将失而复得。
小凡心想,她应该高兴。
但镜中的自己,眼里并无雀跃。
☆、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