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我总在屋里呆着,闷也要闷死了。惊扰徐大夫非我本愿,我在这里给徐大夫道歉。”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给徐寿行礼。
徐寿被唬了一大跳。“徐某无事,大娘多礼了。”他连连道,“大娘这就请坐下来,好让徐某看诊一二。”
元非晚本也没打算真行礼——她做公主做惯了,不说颐指气使,但她上辈子出生以来,就只有别人给她行礼的份儿。这会儿,虽然她给自己做了半个月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建设,但对别人弯下膝盖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
所以,听到徐寿这么说,元非晚微微点头,又坐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她戴着帷帽不说,脸上还有一圈圈布条阻挡,就算笑也没人看得见。“徐大夫请坐。”
徐寿看她根本没挪动的意思,只得依言坐下,打开药箱,将银针药膏等物一字排开。
元家正房这大女儿,身子骨弱,一出长安就开始咳嗽,到了峯州又水土不服。这一年下来,小病不断,缠绵病榻,院子都没出去几次。
她父亲元光耀,年少进士及第,一路平步青云,官至正三品礼部郎中,可谓春风得意。一朝被贬岭南,只领一个峯州司马员外郎置同正员的从六品官职。这是个编制外的散官,别说掌握军粮车马之类的实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