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动声色地同意道:“也许边疆闹一闹,吴都护大概会更高兴些。”
这两句话都在暗指吴炜不安于现状、想要挣些军功,萧欥不置可否。“你们俩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他想什么都知道?”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叫我们装不知道才是强人所难,七郎。”卢阳明轻哼,颇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看他似乎没那个胆。”
听出里头暗藏讽刺,公孙微微蹙眉。“小心无大错。”
卢阳明扫他一眼,脸上仍是笑,语气却正经起来。“小心没错,太过小心就什么也办不成了。”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公孙眸色略沉,但没反驳,只转向萧欥。有些事情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不需要太快下结论。
萧欥慢慢转动着手中的茶碗。卢阳明的话,听着是在说吴炜太小心,但实质上还是在说刚才那件事——
虽然吴王背了个谋反的名声,但证据薄弱,无法坐实。目前,吴王的大儿子萧芳调守松府折冲都尉,而二儿子萧芸则是河州果毅都尉。这两个地方临近白兰羌,是大盛对吐蕃的西北咽喉,还能对正在内乱的岷州形成合围之势。
这样一来,虽然吴王被软禁,但鱼符在手,依旧无人敢动。
轻易亲近不得,也轻易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