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耀浑身一震。
这是自然——在长安时,他一个人的俸禄是元光宗的十几倍;被贬岭南后,俸禄降了不少,然而元光宗的收入也降了,他拿到手的还是元光宗的五六倍。至于元光进,要米虫也有生产力简直是太难为他了。
他一个人养活元府一大家子,这可不是假话。如若他不再往外贴钱,那老夫人和他两个弟弟的收入确实堪忧。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钱,那他就有可能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和他的两个弟弟很可能为此和他撕得鱼死网破?
元光耀猜出了这种言外之意,但他觉得实在很难想象——他的母亲和弟弟,怎么会为了账本做出狠绝的事情呢?好歹他也养了他们那么多年!
再一想到早晨的事情,元光耀又觉得自己优柔寡断。明明就听到了那么多、也见到了事实如何,为什么他还会对他们抱有幻想?到底是因为他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还是他根本拒绝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宁愿活在自己的“好歹”和“怎么会”里?
听他说了一半便卡住,元非晚就知道,她爹陷入了一种自我斗争。理智在告诉他,他该和那些极品划清界限;但情感却在反对,到底是血浓于水……
元非晚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