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薄唇的利落线条似乎也带着刀削的弧度。
这么个人往军前一站,怕是对手刚见到就先吓掉三分心了吧?
元非晚正这么想着,就见那张脸不紧不慢地转了过来。那双黑眸极深邃,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里头原本坚固的冰雪似乎融化了一瞬。
其实元非晚对融化这点不是很确定,毕竟萧欥的表情实在太牢不可破。但她至少能确定一点,就是萧欥在她露脸之前就听到她下楼的动静了。“不好意思,家严不在,倒叫郎君久等。”她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到位置上坐定。
纱帘在些微穿堂风的影响下微微摇晃着,可萧欥依旧一瞬不瞬地注视元非晚。“说道歉的该是我,”他轻声回答,“可因为事情紧急,也只能冒昧打扰了。”
事情紧急?
要不是考虑到纱帘轻薄,元非晚大概会对此报以挑眉。开什么玩笑,岭南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芷溪愿闻其详。”
不光是元非晚,元家侍从也都这么觉得。所以一时间,厅里四个人,有六道目光都直挺挺地打在萧欥身上。
萧欥习惯了众所瞩目,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此时听元非晚问,他便将面前长几上的包裹朝元非晚的方向推了推。“就是这些。”说着,他抽开了包裹上的活结,原本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