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想疯了!”
这一点,她在参加流水宴之前就知道。奈何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宁愿自己暂时顶着这种名声,也不愿别人看低她乃至她爹。自古到今,成王败寇;同样的,只要他们将来能够扬眉吐气,不管谁再倒回来想这件事,都会明白他们当年弄错了!
不怕麻烦找上门,就怕被无视被忽略;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失败!
但不管如何表现,都要适可而止。元非晚知道自己刚出了个大风头,街头巷尾一定传得沸沸扬扬,她也就不凑那个热闹,在风口浪尖上往外跑。所以,十五后的几日,她都乖乖呆在元府里,写写字浇浇花,再辅导小弟做功课,倒也没怎么闲着。
这一日,元非晚正在书房里临一幅山水画,水碧给她磨墨。她正揣摩着毛笔走向和宣纸洇染方向的关系,谷蓝忽而推门进来。“大娘!”
“怎么了?”元非晚头也没抬,依旧专心致志。
“大娘,宁海布庄的人来了。”谷蓝回答。“说是把您前些天定好的成衣送了过来。”
“收下来就行。”元非晚道。“该付的钱,回头我让元达送过去。”那家裁缝手艺还算可以,应该没大问题。
然而谷蓝依旧站着不动。“已经拿来了……”她犹豫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