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日的事,陈镇江虽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行至一段路,便将段棠身上的缰绳松开了。段棠得了自由身,不跑不闹,就这样的天气,跟着那么多人,不可能跑掉,闹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绑起来。早晚都要回家去,跟着谁回去,倒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绑着回去的就行。
当然了,段棠领教了秦肃的喜怒无常,在车里颇为老实,两个人虽只隔着一道布帘,但也不伸头朝里看,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太无聊了,就透着车门朝外看。
秦肃也喜安静,中午似乎吃了点东西,可能一路都在睡觉,竟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申时刚过,因雨势过大,天已黑了下来,这一日路不好走,又因顾忌到秦肃的伤,行车很慢。从步涉村快马的话,本来半日便能到码头,但这一行人走了这大半日,也不曾走到码头。这般大的雨,便是到了码头,也不会有船了,这中间没有驿站,有些村庄也早就错过了。
阴沉沉的天气,这会天虽快黑了,因雨水越来越大,路已经很不能走了,再找不到夜宿的地方,只怕要露宿在雨夜的野地里了。
众人一筹莫展时,路旁却刚好有一个茶棚,虽四处漏风,但好歹有个很大的茅草棚,能遮雨。
因天气的缘故未出摊,桌子大部分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