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一个细致的性子,若想找个地方与我重归旧好的话,绝对不会选在中午的时候偷偷摸摸约我到这里来见面,我心觉有异,便特意留了个心眼,先来这里看看,果然发现问题。”
碧霄:“若不是徐郎君,那封信又会是谁写的,二娘吗?”
顾香生摇摇头:“顾画生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但她忽然向我道歉的时机,未免太过微妙了,就算此事不是她干的,肯定也与她有关,不然她不会在我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出来,摆明了事有蹊跷。就连方才的药茶,我怀疑也是有问题的!”
碧霄大惊失色:“可您还是喝了!”
“当然没有,”顾香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方才我让你进去说程翡要找她的话时,便趁她出去将茶碗调换了,又偷偷倒掉我自己的那一杯。”
碧霄:“那会儿您已经对她起疑了?”
顾香生嘲弄道:“若她不忽然向我道歉,我可能还不会怀疑,说到底还是顾画生自作聪明,多此一举。当一个人犯蠢的时候,她做的蠢事总不会只有一件。”
说话之间,顾画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碑帖的遮挡下,连顾香生她们也没法从一堆错落的碑林之中发现穿浅色衣裳的顾画生。
二人等了好一会儿,忽然便听见从碑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