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蕴强笑:“是,也许只是巧合,但我不敢冒险了,家父出了点麻烦,如今正受御史弹劾,他以为我姐妹二人在宫中得陛下青眼,便托人传消息给我,希望我与姐姐能在陛下面前帮他美言几句,殊不知陛下却最讨厌后宫干涉朝政,此事我姐妹二人万万开不了口,我又怕家父不知,在陛下面前犯忌,是以想让人传个消息给父亲,让他切莫轻举妄动,只要平日做好本分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顾香生已经大概明白她要说什么,便也不开口,只等着对方说下去。
果不其然,张蕴道:“我如今身份低微,不敢不自量力,与您胡乱攀交情,只求您看在昔日来往的份上,帮我向家父递个消息可好?”
她恳切而哀求地望着顾香生,生怕对方会拒绝,却又不敢再跪下来,或者说什么多余的话,那情状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连碧霄都有点不忍。
只是传句话而已,其实费不了什么事。张蕴会求到顾香生头上,自然是因为知道长秋殿有别于后宫诸殿,贵妃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顾香生要出入宫廷,比其他人容易得多,更不用说只是派人帮忙传递个消息而已。
但这个举手之劳,顾香生却不能答应,一是她刚刚接下端午宴,尚不知是福是祸,二是因为方才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