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人都给救起来,要不当时估计他就得同时失去哥哥和弟弟。
明明那么久远的事情,却忽然毫不费劲被回忆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兄弟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坠马案之后,他躺在床榻上,听母亲说这件事跟兄长也脱不开关系?
还是从更早之前,大家渐渐长大,在偶尔一起听师傅讲课时的争强好胜开始?
魏善心里有时候也会想,自己除了名分和排序之外,当真没有什么输给魏临的,可名分和排序又不是自己说了算。
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个位置不能由自己来坐呢?
以前或许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但坠马案之后,当他躺在床榻上,因为断骨而日夜疼痛的时候,被母亲痛骂而醍醐灌顶,这个念头才算是真正清晰起来。
锦绣江山,无边权柄,如果自己坐上那个位置,那他一定不会像父亲那样朝秦暮楚,对程载再三猜疑,又在形势大好的时候将人给调回来,他一定能够比父亲做得更好。
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就像杂草一样疯长蔓延,根本控制不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相隔一条长廊,伴随着脚步越走越近,但魏善却觉得,这么几步路,足足走了半辈子那么长。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