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历史却往往总在不断重复,权臣篡位,外戚当权,宦官把持朝政,史书明明放在眼前,告诉每个帝王要知人善用,要礼贤下士,要兼听则明,但依旧有昏君一个接一个地出,这却是史官所无能为力的。
不过这些话对于一个刚刚读书不久的十二岁少年来说有些深奥了,所以顾香生将后半段话都吞了进去。
她说的那些,席二郎听懂了,他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我就觉得,能在里面看见好多人,好多事,比阿翁讲过的任何一个故事都要精彩,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记录这种故事的人,那才是厉害呢!”
顾香生笑道:“那你现在开始努力也还不晚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有了事情做,生活也变得不枯燥。
顾香生白天忙着教一群小屁孩,有空的时候还要单独给席二郎和陈弗二人开小灶,晚上躺在床上,偶尔还要在脑子里备备课,想想明天给他们讲什么,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并没有特意去遗忘,然而能够想起魏临和顾家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看着头顶黑漆漆的横梁,会觉得自己的从前好像一场梦境,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由于席二郎和陈弗拜了顾香生为师,又有一大帮小孩儿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