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京城侍候,也是知道崔氏的脾气的,这番话说完,已经做好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心说使君不肯来,再闹也没用,难不成还能掉头回京么?京城现在已经要乱了,娘子能跑出来,那是她的造化,来了邵州,可不同于以往在京城,这里是郎君的地盘,自然要看郎君的脸色,可这位主母似乎还未摆正自己的位置,事事拿乔,这又是何必呢?
出乎意料,过了好一会儿,马车里没有传出劈头盖脸的痛骂,反是青芫出声道:“娘子累了,赶紧带路罢!”
徐厚忙应了一声,与车夫打声招呼,跳上马车,给对方指路。
青芫生怕崔氏与徐澈一见面就闹僵,乘着这一路的工夫,苦口婆心劝道:“娘子,郎君是个念旧的人,您就委屈一下,软言两句,他想必也不可能摆冷脸的,您二人几年未见,定有许多离情要叙,郎君嘴上不说,心中未必不欢喜,您到时候可别犯了气性,净说些气话,免得大家都扫兴!”
她如此劝说,崔氏亦觉得委屈:“凭什么要我去迁就讨好他?我能来邵州,便已经是退让许多了,可你看他,非但连个音信都没有,居然也不亲自过来接我,让我丢尽了脸面!”
青芫道:“许是真如徐厚所说,郎君公务繁忙……”
崔氏冷笑:“再忙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