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境况。
没有人出声,更无幼儿啼哭,半夜的邵州城,在近乎肃杀的夜色下完成了换防,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
刺史府之内灯火通明,此时更无一人安睡。
徐澈面色凝重,环视下座诸人。
宋暝、于蒙、顾香生等州府官员僚属无一缺席。
袁臻、郑敦谨等儒士竟也一个不少。
看到他们的时候,徐澈微微露出一个苦笑。
“袁先生,郑先生,你们现在若是要走还来得及,我派人护送你们出城,你们表明身份之后,料想齐军当不至于为难你们。”
袁臻缓缓摇头:“我等立志修《梁史》,以为后人所鉴,如今史书未成,我等半途而废,岂非为天下所笑?”
徐澈语气诚挚:“修史一事,离开邵州也修得,几位实在没有必要与我们同生共死。”
袁臻道:“如今南平战火四起,魏国亦一分为二,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安静之地,各国忙于争权夺利,割据势力,即便是小国,也免不了醉生梦死,夜夜歌舞,唯独使君能够想到为千秋万代计,以邵州一隅之地,不惜征召竭尽财力,建藏书楼,召天下名士修史,此等功德,便是时下不说,数十年后,同样也会名垂青史,光照千古。我袁文道初时还暗暗轻视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