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转过几个年头,脚下不停,已经从书房来到花厅。
顾香生正坐在花厅里,见了他便含笑道:“上官先生,许久不见。”
上官和连忙拱手:“见过济宁伯!”
顾香生:“不必多礼,这种时候,我本不该上门叨扰,不过今日正好有一桩要事。”
听她这样一说,上官和便道:“济宁伯不如移步书房详谈?”
顾香生:“也好。”
书房别无他人,隐秘性自然比花厅强上许多,上官和将人请入书房,没等发问,便听见顾香生问:“宫中的变故,想必上官先生已经写信告诉阿渝了?”
上官和想想夏侯渝的交代,也没有隐瞒:“是,隔天一大早就去信了,快马加鞭兼程赶路的话,今日傍晚想必应该也能到了。”
顾香生蹙眉:“我怀疑,宫中现在的情况有异。”
上官和面色一变,禁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急急问:“恕我直言,您这番话有何依据?”
顾香生:“桓王忽然发疯的事情你知道么?”
上官和点头:“有所耳闻。”
顾香生:“方才我与嘉祥公主去探望他,阖府上下伤心欲绝,连大夫都诊断他伤心过度以致癫狂,我去的时候,他正穿着单衣亵裤站在院中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