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远归的治疗时间结束,被贺席当做瓷器般小心翼翼的接走后,李怀特这才打开了和隔壁相连接的那扇看上去是镜子,实则是单面镜的门。他对坐在那头恨的攥拳差点攥出血的戚述道:“我以为你会出来见他,怎么?不是他?”
“是他。”正因为是他,所以才不能见。
“why?”李怀特表示不理解。
“以他的骄傲,若非迫不得已,他一定不会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事。”
看顾远归如今在做以及准备做的就知道了,他把一切有可能会暴露学生受的办法都当做了迫不得已的最后备选。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奇怪,很多神逻辑的人不会去责怪强奸犯,反而爱恶意揣测受害者检点不检点。媒体的层出不穷、路人的指指点点都会对受害者造成很严重的二次伤害。
顾远归完成任务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学生受却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一辈子,顾远归觉得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为学生受做好更加长远的考虑。
“那你就这么放任他不管了?”李怀特也知道顾远归肯定不会想让很多人知道他的事,但他之所以对戚述坦白,就是因为希望能量很大的戚述在听到那些后会选择帮顾远归更快的脱离苦海。
戚述冷冰冰的看了李怀特一眼,看着顾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