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下不下的去手,俞馥仪是猜不到的,她不过提醒一句,免得司马睿毫无防备着了她的道儿,果真下不去手的话才好呢。她站起身来,屈身跪到地上,惶恐的请罪道:“臣妾胡言乱语,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大冬天的,跪到地上做什么,膝盖受了凉,以后有你好受的!”司马睿侧了下-身-子,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推坐到旁边的锦褥上,便没再搭理她了,垂首瞅着炕床前绣了祥云的地毯,发起呆来。
俞馥仪也没出声打扰他,往后头的靠背上一歪,便假寐起来。
闭眼半晌,才刚酝酿出一点睡意,司马睿凑过来,两手握住她的肩膀,就使劲摇晃起来:“起来,给朕起来!”
她睁眼,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怎地了?”
司马睿挤过来,跟她一同歪在靠背上,将头埋到她的颈窝里,闷闷的说道:“先前父皇驾鹤西去,朕年幼无知,唯一的帮手俞太傅又染病下世,父皇那十几个兄弟岂能没有想头?朝堂上处处为难倒也罢了,回到后头也不安生的,不是下毒就是暗杀的,朕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不过也得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朕也不会将御膳房、御医、乾清宫全部的纳于自个掌控之下,防备的铁桶一般,外人根本插不进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