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雁农守一年孝后就和柳源成亲吧。”
她盯着陆父,陆雁农祖父在一旁说:“你放心,我还在呢,囡囡有我看着,他老子亲口许下的,他再不孝也不敢在我活着时候反悔。”
陆父皱了皱眉,撩袍跪在床前:“阿娘你放心,这件事自然由你们作主。”
陆父的长子、陆雁农的异母大弟已经十四岁,咕噜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姐姐。陆雁农的继母陆太太则垂下了头,抿了嘴角。
陆父夫妻前脚踏进休息的厢房,陆太太后脚便问:“你就这么应下了?”
陆父不耐烦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吧,我母亲对我也从来没什么要求,应了就应了。”
陆太太看着他:“那条路你真不想走?咱们一辈子就窝在这小城里?”
陆父眼睛闪了闪,陆太太说:“你是个志向远大的,可我们家在这城里也已经到了头了,再想往上往大了走,就得去省城、上海、北平,可这世道,光凭自己再财雄势大也要帮衬,再说,我们在这城里是财雄势大了,去外面恐怕也算不得什么,在省城我们家不也有铺子吗?还不是得缩手缩脚?森侄如果不是自家人,也不会为我们想出这条路子。”
陆父哼了一声:“万森的想法我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