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如果还有更完美的玫瑰呢?”
    邓跃久久不语,拍了拍露台栏杆,忽然说:“我也曾经很用力地压制过,我觉得自己很可耻,我不能像……父亲那样,像……”他顿了一顿,没有看邓安,说:“像你以前那样,我这一生,最憎恨的就是那样,我憎恨那样的父亲,所以我要做和他完全不同的人。可是,你说我是借口也好,是事实也好,原来,原来完全按着本性,也会有解脱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邓安,我不后悔。”他盯着兄长,“邓安,你不明白,我看到她,一次次看到她,就像一次次看到那些,那些我至爱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认为有更好的?”
    邓安转开目光,问:“你向颜子真求婚,是因为那个时候,你以为可以借此克制住这种感觉?”
    邓跃看着他,邓安知道了那个答案。男未婚,女未嫁,在责任还没有背负上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权利改变自己的选择。这个弟弟,从来对自己无话不谈,就算当年对自己痛斥也不肯虚与委蛇,他知道邓跃没有说谎,他努力过,就算努力的方法不对。
    他忽然想到颜子真,仰着笑脸说“再世华佗哎哟哟”的促狭的她。他想对她说:“颜子真,不用伤心,这是一件好事。”是的,好过多年以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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