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很年轻,挺英俊的,大家都一下子停下声音看着他。他来给表姐鞠躬上香,他很沉默,但是姑姑姑丈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骂他、打他、抓他,他的脖子和手臂都抓破了,灵堂里乱成一团,可是他仍然无措地努力地低声说着什么,我只看到他的眼神,那样悲伤和哀痛,和无力。他站在那里,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竟然忽然觉得,他好像,没有这么可恨。”
    她自嘲地笑,说:“他当然没有这么可恨,他被姑丈赶出去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不是那个表姐爱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的弟弟,之前有些事也是他偷偷来善后的,灵堂上,他替他哥哥来行最后致礼。他的哥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我姐姐为他而死的葬礼上,他自始至终不肯出现!所以我跟着他站在灵堂外面,我从包里拿出几个创可贴给他。他很意外,低头看着我,目光温和而歉疚,我仍然说:‘你应该知道你做什么也没有用的,我表姐死得这样惨,你哥哥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很久没有说话,后来就只是温和歉疚地说:‘我哥对于我,就像你姐姐对于你一样。我也有点认识你姐姐,对不起。’他转过头不再看我,可是我看得到他湿了的眼睛。我后来,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一天,和那一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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