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然是含笑相对,但他的存在却给南蔚的魂念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让南蔚几乎要捧住脑袋,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拿头撞墙的冲动。
裴之衡不明所以:“南兄你怎么了?”他见南蔚忽然用手扶住额头,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却立即联想到了自身,“莫非你也有头疼的毛病?”
南蔚一面努力用魂念对抗着那白袍青年带来的压力,一面泰然自若地道:“没有。”
裴之衡信以为真,没有多问,只是示意南蔚赶紧用饭。
南蔚便一边用筷子拈菜,一边继续水深火热。
这一顿饭可谓是他自从来到这具身体中以来最为漫长、最为食不知味、最为一言难尽的一顿。
明明端上桌的都是些难得一见的美味,妖兽肉被烹饪得鲜香美味入口不凡,灵植菜蔬灵气浓郁唇齿留香……可南蔚却机械似的往口中送着菜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心思来品味。
因为自始至终,那白袍青年所施加的压力都如影随形一般存在于他的意念中。
直到一顿饭结束,那白袍青年才逐渐变作虚影,最终彻底在南蔚脑海中消失。
不过若是要他选择,南蔚恐怕还会选择下一次再有这般压力,味同嚼蜡便味同嚼蜡吧!
因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