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针线笸箩,笑道:“我们王府里的女人啊,日子能一眼看得到底,要么找个人配了,生一窝家生子;要么一辈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能成为主子的毕竟是少数。不过即便是主子,除了管家应酬,也无聊得很,到头来还是靠手里头的针线打发日子。”宝荣坐回去,重新拿起针线,说:“其实啊,你才来府里,我们就留意到你了。一个女人能走南闯北,干男人干的事情,比男人走的路还多,真是让人羡慕。回头想想自己,一辈子出府的日子掰着指头数的过来。见的都是这些人,看的都是眼前的景儿,说实话,也怪没意思的。”
霍云山笑了,她知道宝荣的絮叨又开始了。不过她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漫无目的地闲谈,现在还能不时插上几句话,得到鼓励的宝荣越发说得开心。
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进来,说:“姑姑,王妃和姜孺人来了。”
霍云山去看宝荣,只见宝荣姑姑淡定地一点头,说:“请王妃进来吧。”说着,从容起身,按住霍云山说:“你是病人,也是府里的客人,更是王爷的恩人,福王府欠你的,不用起来。”
说完,一行人已经进了门,宝荣对王妃福了一福,王妃一步上去搭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是真扶。宝荣忙说:“王妃折煞老奴了。”却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