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沉沉睡下时,那份醒悟及随之而来的不安跟进梦境,带她回顾两人欢合最烈的形景:明明属于她的身体,赵野却更了解,更能掌控,强悍地打开、进出,为所欲为,不管她受不受得住、跟不跟得上,一股劲儿倾泻快意,而她全无招架之力。
此外,不止一次,她脑袋里转什么念头,接着赵野便说出能对应的话语,彷佛把她看得透明透亮,可赵野脑袋里装了什么心思,她一点头绪都没有,老受他摆布。
原婉然这两年过惯了自在日子,骤然落入赵野五指山,自是不大适应,但她更烦恼,也最担忧赵野的脾气。
李大来时,赵野无法无天,在旁捣乱;李大折返,探问“病情”毕竟出于好心,赵野却要发作。
当时她顾着暪李大、拦赵野,不曾多想,事后回忆,连带记起两年前赵野发火的诸般后果:卸过人双臂关节、动过活埋人的恶念。
原婉然以为两年前的事事出有因,赵野情有可原,对他怕归怕,并且刻意提防着不去得罪,依然以为他人不坏——彼时自己咬伤他,他当下没还手,事后不追究,不是吗?
可是赵野那样野,韩一不在,没人管得动,在家野倒罢了,在外头野,闯了祸,吃了亏,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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