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接落座在她身旁。
二十再也无法忽略他,立即起身行礼,“二公子。”
他扯过她的刺绣绢帕。她只绣了几片叶子。铜绿、荷绿、翠绿,深浅叠色层次分明。他看两眼扔下,再望院中晾晒的绢帕,“十五呢?”
“回二公子,十五在房里。”
她低垂着头,他抬眼见到一支步摇趴在她的高髻。“你打哪儿来的?”
“回二公子,奴婢原是三小姐的下人。”
“嗯?”
二十停顿了一下,“三小姐吩咐我过来伺候二公子。”她的头越垂越低,步摇下的花枝爬出了发髻。
“抬起头来再让我看看。”
“是。”二十慢慢抬了抬头。
慕锦双目只在她脸上走了半瞬,又说:“还是别抬了。”
她再垂下去。
他伸手捻起她的腰牌,“二十……我上回找你侍寝是什么时候?”
“回二公子,去年腊月。”
“因何而来?”
“回二公子。”二十全身不动,连眼珠子都定在地面,“二公子喝醉了。”
说得再细些,是腊月二十。大公子为弟弟准备了生辰宴,二公子却独自酒醉到掩日楼。他是糊涂了才亲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