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鹤鸣被她逼得双眼通红理智全失,昏了头拔了剑,就要在此刻手刃仇人。
“好一个牙尖嘴利刁钻狠毒之人,今日我便杀了你,祭我瞿家上上下下三百口人命!”
手腕向前一送,冰冷的剑锋就贴着她脖颈,紧紧压迫着一段透薄的皮肤下,奔流颤动的血。
而云意不过抬起下颌,轻蔑依然,他越是愤怒,她越是不屑,这红尘万丈谁人不苦,偏就你仇深恨浓夺人性命?
“名利场上刀刀见血,句句要命,自己没这个本事,参不透玄机,无奈着了人家的道,丢了身家性命,提得上什么深仇大恨?想来你不懂什么叫愿赌服输,反倒来恨严令执法之人,真真可笑。你自领了官衔便没有全身而退这条路,若朝廷社稷是一盘棋,瞿文治这样的读书人就只能当个卒子,许进不许退。这一条通天之路,织锦的金线绒毯铺地,掀开了都是头骨。君要臣死,臣岂可苟活?唯有你…………”
她顿了顿,带着一股冷然又鄙薄的笑,刺向他,“你说,若是瞿文治底下有灵,瞧见家里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会不会气得从土里钻出来绑了你治罪?”
“你找死!”曲鹤鸣暴喝一声,手腕施力当下就要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