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的冷的胭脂痕。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一意孤行地看着丈夫。
她最英勇的丈夫,她最伟大的丈夫。
晏铄的手在发颤,终于,一把将她推到古知贤的怀里:“带下去治伤!”
“唰”——
一柄长剑正停在晏铄眉前三寸处!
是晏澜。
他一把抓住了莫嫮的剑锋,急道:“你疯了?!”
垂帘飞舞的大殿上,乐工放下了琵琶,舞姬撕破了面纱,再也没有歌舞升平,而全是满溢仇恨的执刀带剑的面孔。与莫嫮一样的面孔。
莫嫮看着他,眼神里仿佛有些悲哀的容色,静默地一掠而过了。她狠命拔剑,那纸薄的锋刃便在晏澜手心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他往后跌了两步,心里想的竟是,她日日夜夜与我耳鬓厮磨,是何来的时间磨剑?
这样锋利的一把剑,她磨了多久?用仇恨的血,用爱恋的血,用日日夜夜耳鬓厮磨的血,磨成一把利剑,再刺穿他的手心。
得了这一停顿,皇帝晏铄已长身立起,反手拔刀,一旁下人将血流不止的皇后抬将下去,却又被乱民阻碍。晏铄盯着莫嫮,咬牙道:“你母亲是谁?!”
莫嫮和和气气地道:“先夫人只是一个洗衣的粗妇,陛下不会记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