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头,像是在算什么。赵不尤认出来,是故友张择端,翰林图画院的画待诏。
    此刻,张择端站在桥栏边,一时闭眼,嘴中碎念不已,一时又睁眼,左望右望,忽而又急转过身,朝左边跑过来,距赵不尤只有几步远,却视而不见,跑到左桥栏边,又指指点点,念念叨叨:“货船五只、一大四小、客船三只……不对,还有一只货船,方才在桥这边,已经穿过桥到了下游……”赵不尤顿时明白,他是在打腹稿,恐怕是想把方才一场大乱画下来。
    他知道这位画痴一旦入迷,雷也打不醒他,便没有打招呼,径直走了过去。
    上到桥顶,赵不尤向西边望去,北岸不远处泊着两只客船,前面那只新船边有几个士兵执械守着,应该便是那里。简庄所约的老乐清茶坊就在岸边,正对着那只新客船。
    两人下了桥向西,快步走近那只船。赵不尤先望了一眼老乐清茶坊,见檐下立着两个人,一个清瘦挺直,正是简庄。另一个年轻温雅,是这茶坊的店主乐致和。简庄是汴京名儒,同乐致和等七人志趣相合、师友相称,常在这城东汴河湾相聚,谈文论道,诗酒唱和,人称“东水八子”。
    看来其他六子都还没到,赵不尤走过去向两人叉手致意:“简兄、乐老弟,今日之会我恐怕要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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