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和尚极爱诗文,经常顺嘴诌些诗句。
    “田况先生可曾来这里?”
    “眼中得失忙,指尖黑白凉。”
    赵不尤听了,不由得笑起来,抬步穿过殿侧窄道,向后院走去。
    后院虽不大,因种了十几棵苍松翠柏,春天发出新绿,显得异常清幽醒神。庭中央松柏间有一张石桌,乌鹭和田况正对坐着,桌上一副松木棋枰,枰上已布满黑白棋子。
    赵不尤轻步走过去,细看棋局,他于棋上并不很精通,看了许久才看清战局,乌鹭执黑,田况执白,黑棋本已要输,但乌鹭最新一子下得极妙,不但一举救活了右边一片将死之域,还守住左边一块被攻险地,同时又形成反击,攻向对方要害。田况若应不好,就得大输。
    再看田况,盯着棋局,眼珠一动不动,手里捏着一粒棋子,不停搓动,看来苦思不得其解。
    赵不尤虽然明知观棋莫语,也不由得轻声赞叹:“一招两式,左右兼顾,妙!”
    乌鹭听到,微微一笑,抬头问询:“赵施主。”他身穿灰色僧袍,眉高鼻尖,近似胡人长相。
    田况也抬头望了一眼,心顾着战局,只问候了句“不尤兄”,便指着那粒黑子道:“若只是一招两式,也好办,你再仔细看看?”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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