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跟着武翘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又说不出话。
    半晌,彭嘴儿才问道:“我若有钱了,你愿不愿嫁我?”
    春惜先是一愣,怔了片刻,眼睛开始泛潮,轻声道:“你没钱,我也只愿嫁你。”
    “真的?”一阵暖热从心底直冲上头顶,彭嘴儿油了十几年的嘴忽然涩住,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向前走了半步,忽又顿住,双手想要伸出,却只动了动,便僵在那里。半晌,他才小心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时,春惜已平静下来,她轻声问道:“去哪里?”
    “离开京城,走远一些,到外路州去。”
    “我得带着栋儿。”
    “那当然,我也爱这孩子。”
    “什么时候走?”
    “最好现在就走。”
    彭嘴儿带着春惜母子偷偷翻墙逃离了船坞,走到岸边,他才发觉自己太冒失。
    这时天已黑了,带着春惜母子去哪里是好?他袋里只有一百多文钱,住店都不够,何况也不敢去住店。客船一定是没有了,雇车马又怕人看到。
    饽哥交给他的香袋没有带在身上,那对耳朵已经烂臭,但他不知来历,不敢丢掉,包了几层油纸,藏在自己床下一个小坛子里。那颗珠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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