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隐没于熙攘人群中。
    池了了望着瓣儿拐到香染街,再看不见,便出了东水门,慢慢走着,心里一直念着董谦的事。
    刚走过护龙桥,正要往北转回家去,忽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儿子有七尺高,身材有些魁梧,皮肤微有些黑,穿着件白布襕衫,这是他的像……”
    一听声音,池了了就知道是董谦的父亲董修章。董修章已经年过七十,在太子中宫府任小学教授。他半弓着背,须发眉毛花白,目光发昏,脸上布满深纹。才一个月,原本微胖的身材已变得瘦弱。虽然认了尸,也许是伤痛过极,后来他却不信自己儿子死了,这一阵,常见他在街头,逢人便问有没有见到他儿子。
    这时,他正在曾胖川饭店边询问一个老妇,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颤着手递给那老妇看。池了了瞧着难过,便走过去,小心问候:“董伯伯。”
    董修章扭头看到她,脸色忽变,浑浊的老眼顿时射出精光,凹瘪的嘴抖了一阵,猛然举起手中的黄杨木拐杖,朝池了了挥打过来。池了了毫无防备,被他重重打中肩膀,手里拎的布兜顿时撒手,掉落在地。董修章使力过猛,自己也险些摔倒,他却不停手,刚站稳了脚,旋即大声骂着,继续挥杖打过来:“死娼妇、贼娼妇!就是你害死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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