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就算曹喜真的喝醉,凶手闯入屋中,杀人割头,他应该不至于一无所见,难道他在说谎?但他是第一嫌犯,包庇凶手只会害他自己。凶手和他是什么关系,竟能让他甘冒被当作凶手?难道他早已料到,自己终会脱罪?
瓣儿心里一惊,恐怕真是如此——
真凶由于某种原因,对董谦怀有极大之恨,一直在寻找可乘之机要杀死董谦。那天他也在范楼,或是偶然,或是尾随而至,等房间中只有董谦、曹喜两人时,便偷偷进去。当时曹喜已醉,董谦恐怕认识凶手,故而没有在意,凶手趁董谦大意,或是在他酒中放了迷药,或者用重物将他打晕,而后割下头颅,用东西包裹起来,偷偷溜走。
至于曹喜,或者和凶手情谊很深,所以不愿揭发;或者受到凶手威胁,不敢指证,总之,就算他看到凶手,也装作没见。
瓣儿心头大畅,没想到这么快就理出头绪,现在只需要找到真凶就成了。
她忍不住站起身,展开衣袖,在落花间,轻舞回旋。
那不是我儿子,不是我的谦儿,不是……
董修章坐在后院一张竹椅上,呆望着眼前黑瓷方盆中那株梅树,自言自语,喃喃反复。
那株梅树只有三尺多高,主干贴着土面横生,如一条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