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了‘裂痕深整’四字,这是为何?”
姚禾回想了一阵,才道:“这事当时在下也曾有些疑虑,向司法参军邓大人禀报过,回来还讲给了家父听,家父也觉着似乎有些疑问,不过丁旦是投案自首,前后过程供认不讳,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没有再深究。”
“哦?你说的疑虑究竟是什么?”
“据那丁旦自陈,他用砚台砸了阎奇头顶,不过只砸了一下,但从伤口边沿来看,颅骨碎裂处似乎要深一些。”
“请你再说详细一些?”
“请稍等——”
姚禾起身走进里间,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方砚台和一个葫芦。他来到桌边,右手握紧葫芦,圆底朝上,左手握住砚台,尖角朝下,用力向葫芦砸去,葫芦应手被砸出个破洞。
“请看这破口处——”姚禾放下砚台,指着葫芦上那个破口,“砚台尖角有三条棱,破口边沿裂得最深的是这三道,其他都是连带碎裂,破口很细碎。”
赵不弃见那三道裂痕旁边细碎处甚至落下一些碎屑,便问道:“你在验状上写的‘整’字,可是说裂痕边沿没有这些细碎,很齐整?”
姚禾点了点头,但随即道:“不过颅骨不像葫芦这么脆,碎也不会碎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