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祥瑞树放到哪里,只有继续吃力抱着走了进去,隔着祥瑞树的枝叶,见厅中乌木大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孝服的中年人,正是邓雍进。
他慌忙将祥瑞树放到地上,深深躬身施礼,累得气喘,连拜问的话都说不出。
邓雍进却冷着脸沉声道:“我见你,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并不知什么青鳞巷,连听也没听见过。知道了吗?”
他忙再次躬身,喘着气道:“卑职知道!”
“好了。你走吧。”
“大人!卑职备了份薄礼,就是这棵灵芝龙梅树……”
“我家花花草草多的是,用不到,你拿回去吧。点汤!”邓雍进说着站起来,转身走进内间去了。
一个仆人走过来道:“请!”
侯伦只得又抱起那盆祥瑞树,费力往外走,腿脚已经酸软,跨门槛时,脚一绊,顿时扑倒在地,花盆摔成几半,泥土洒了一地,梅枝断了两根,根干上的灵芝也掉落了十几棵。
侯伦顾不得痛,慌忙爬起来要去收拾,那仆人抱怨道:“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好了,好了!你快走吧!”
侯伦只得一瘸一拐离开了邓府,心比那盆祥瑞树跌得更碎。他茫茫然一路乱走,出了城沿着汴河来到这片僻静水湾,才觉得累到再没有一丝气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