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说两天,只是不敢把话说死。炭船今天应该就能来了。”
“天黑之前,若还见不到炭,就不是我来叨扰各位了。”
吴黎也不道别,沉着脸,喝马摇缰,径自向城里行去。
三人呆立片刻,祝德实问道:“那姓谭的没找见?”
吴蒙恨道:“若找见就好了!便没这些啰嗦了。姓谭的不见人影,我们不能让那姓冯的也跑了。”
“冯赛倒不至于。”
“不管至不至于,现今只有看紧他!”
祝德实身后拎着茶具的仆人阿锡小心插话:“冯相公刚才似乎骑马出城去了。”
冯赛刚才离炭行三人只有几十步远,街上人多,车轿挡着,彼此都没瞧见。他是汴京城的牙人,专门替人说合生意,买卖双方都离不得他这一行中间引介人。冯赛今年三十二岁,面皮白皙,样貌温雅,自幼读了些书,加之生性随和,目光中自然透着和悦,身上看不到一般牙侩的黠滑气,又极爱整洁,从头到脚,从来都干干净净。连座下那匹白马,每天出门前,也都要让家里仆役阿山仔细梳洗一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做这一行,言为心声,衣为心貌,你多净一分,便是多敬人一分,别人自然也就会多信你一分。
不过,冯赛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