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诸位想必也知道我,别的冯赛不敢说,但一个‘信’字,从前没有丢过,今后也万万不敢丢。只是我家中真的……”
    吴蒙又暴声打断:“臧二哥说得对!咱们得提防着点,他若再一走,咱们就更连根毛都抓住不了——你不是说让你这小舅子服侍我们,那好,就让他陪着!我知道你花了三千四百贯才帮那个‘茶奴’脱了妓籍、讨到家里,她的亲弟弟你自然要看顾好。就这么办!用炭来换你小舅子!”
    冯赛听了一惊,柳二郎更是不由得倒退了半步。
    冯赛再赔不出一丝笑:“吴大哥果真信不过我吗?”
    “我万事不信,只信进到库里的炭!”
    吴蒙说着就伸出粗臂,一把攥住柳二郎的左臂,柳二郎拼力要挣,但吴蒙力气极大,根本挣不开,柳二郎慌忙望向冯赛。
    冯赛忙对祝德实道:“祝老伯,您也不肯信我?”
    祝德实有些为难,还没开口,吴蒙已瞪着眼道:“你不是说炭今天一定送到,怕什么?我们又不吃你这小舅子的肉。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好生看待他,等炭来了,自然会放他回家。”
    冯赛正要开口,一眼瞥见一个矮胖的人急匆匆走过,认得是左军巡使顾震的亲随万福,冯赛和顾震曾喝过几次酒,万福都在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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