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陌钱和那包党梅用旧帕子包好,藏到一棵老柳树根的洞里,用草填起来,才过去敲门。
    半晌,浑家才来开了门,当头就是一句:“贼骨佬,又去哪儿野晃去了?”
    他正要笑着应答,却见两个人站在浑家背后,一瘦一壮,一个像猢狲,一个像猩猩。
    虹桥北岸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冯赛催马向东急赶,那个炭商谭力的炭场在东郊,离河岸不远,一片大庄院。
    冯赛之前并没有介入过石炭生意,不过有炭行三大炭商作保,他又和官府熟络,随即便增批了石炭许可。
    京城每天要烧近五万秤石炭,汴河这一路的炭量有一万秤左右,这笔生意每天近百万。契约签订后,谭力痛痛快快支给了冯赛三百贯的牙费,抵得上宰相一个月的薪俸,出手之豪阔,从未见过。冯赛没费多少气力,就得了这一大笔牙费,也是意外之喜。
    然而,才签了没到三天,谭力找人捎信,让冯赛约祝德实、吴蒙和臧齐,在房家客栈会面。冯赛才出门,就见吴蒙气冲冲来找自己,吼说今天的炭又没送来。冯赛忙陪着他,约了祝德实、臧齐,一起赶到房家客栈,谭力已经候在那里,点了盏好茶,正在闲悠悠细啜。
    “契书得改改。”落座后,没等吴蒙出声,谭力先咧嘴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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