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小黑忙将挑子撂在门边,小跑着跟了进去,绕过影壁,见里面是一片大庭院,种着些花树,开得正好。周边的房廊都漆着朱红漆,雕镂着各式花样,满院富贵气猛沉沉地直压人。
正廊前一个人正在逗弄一只金毛猴子,正是吴蒙。
冯赛快马赶到了东郊河湾,一圈老柳围着那个场院,院门关着,夕阳火红,照在旧门板上,像是要将门板燃着。
冯赛下马用力敲门,连敲了十几下,里面杨老榆苍老的声音才应道:“来啦!”过了许久,杨老榆才开了道门缝,一张老脸从门里探出来,豁开缺齿的嘴笑着问候:“冯大倌儿啊!”
昨天,吴蒙没有收到炭,去催逼冯赛,冯赛已经来过这里,到了一看,场院里原本山堆的石炭一块都不见了。当时冯赛吃惊无比,忙问杨老榆,杨老榆说是寒食晚上,谭力带了十几个力夫,连夜搬上船运走了。问搬去了哪里,杨老榆则笑着说哪里敢问。
“老杨,谭力今天仍没来?”冯赛望向门里,场院中仍然空荡荡、满地煤渣。
“没有。倒是吴蒙今天连着来了两回。”杨老榆豁着嘴笑着,脸上有些乐祸。
冯赛听说过杨老榆和吴蒙的旧怨,看着他夫妇两个晚境可怜,谭力赁了这场院后,要找看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