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年放屉笼的几个大圆印子还清清楚楚。里面靠墙一排五洞的灶台和墙壁上,十来年烟和水汽混成厚厚一层黑油,灶洞里还残余着煤灰……看着这些,他心里一阵感慨,觉着自己像做梦回乡一般。
当初贷给他钱、收了这店宅的债主是香染街口的秦家解库,总店主秦广河是京城有名的大财主,哪里瞧得上一点点赁钱?因此一直没有赁给别人,只吩咐整卖出去。卢馒头去汴河边寻到专门说合房宅典赁的牙人鲁添儿,求了他,才说动那解库的分店主,答应将这店宅赁给卢馒头。
谈定的赁价是每月十二贯,卢馒头用得来的那五十两银子,先付了半年的租金。那两个伙计跟了自己十来年,至今也没有营生着落,他找来帮忙绑架了冯赛妻女,又各给了八贯。再除去鲁添儿的两贯牙钱,余下的十贯钱做每天活使钱,买进些面粉、羊肉、葱韭菜蔬、盐酱和石炭,大致也够了。
他当初经营这家馒头店,每个月至少能净落五十贯,如今不敢多请伙计,先只能叫那两个回来,生意会少很多,不过一个月赚三十贯应该还是做得到,除掉赁房钱,能净落个十七八贯。比之以往,虽然差了许多,但事已至此,也已经算很好了。何况这还是用冯赛妻女换来的。
冯赛随着鱼行和猪行两位行首一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