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起吃了夜饭,将马也牵到头一只船上,乘船启程回汴京。半夜到了陈留,税关的税吏喝住船,跳上来查货,见是冯赛押船,便没有苛难,按一秤八十文算,一万秤交了一万六千钱的税。冯赛来时带好了便钱钞,交了税钱,税关起栏放行。
    一连两天惊扰焦烦,又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冯赛已经疲累之极,再没有一丝气力,一头躺倒在舱棚里,顾不得那褥子浓浓的膻臭,不久便昏昏睡去,像死了一般。
    船到汴京下锁头税关,他才醒来,见日头已经高挂。税吏又上船查货,再次收取了一万六千钱放行,船队缓缓驶到虹桥下游的岸边。冯赛让几个船主等在这里,牵马下船,向城里赶去。
    刚进东水门,就被旁边曹家酒店的曹三郎叫住,冯赛以为他要催问让孙羊店和富商汪石降酒价的事,便没有停步,只点头应了一声。曹三郎却两步赶过来:“冯二哥,你上次不是问那个炭商谭力?”
    冯赛一听,忙停住马。
    “我听着冯二哥你还被牵扯进猪行、鱼行的事?”
    “嗯。”
    “昨天我那浑家想起一件事,上个月炭商谭力住在我店里时,另外还有三个人,跟他似乎是一起的,四个人虽然各住一间房,不过吃饭是下来一起吃。”
    “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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